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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！哈哈！”痛到极点，车宁茂捂着右手仰天大笑，笑得张狂，不屑一顾。似乎那个正在威胁别人的人就是他似的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李俊明有些意外车宁茂的举动，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渗人。
拿眼瞟了眼距离自己一丈远的山鹰，车宁茂嘴角上扬：“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吗？哈哈，你完了！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，山鹰算是完了。想到这里，车宁茂又开始放声大笑。
不错，临死之前还找了个垫背的，也算不枉此生了。
“MERS。”山鹰的回答很冷静，冷静到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，不带任何的感**彩。而这样的冷静让车宁茂有些吃惊：“那你难道就不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吗？”
“你觉得我会害怕吗？”因为墨镜和口罩的遮挡，车宁茂看不到山鹰的表情。但是从声音判断，他在笑，笑声中带着十足的轻蔑。
只见山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，是一针试剂，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。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如同彩虹般的光芒，分外的好看。
“听说过华夏的一项研究吗？”李俊明妖孽般轻佻的声音再次从广播里传来。车宁茂看着那玻璃瓶中如同神水般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。瞳孔猛然睁大，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。
“说吧，我会满足你一个条件。”恩威并济，李俊明一向玩得很好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“你可以不相信我，但是只要你想活着，你就必须相信我。”李俊明的话很直接，也很霸道。“而且你现在除了相信我，别无选择。”
“下一次，可就不是手指了。”李俊明的话说的很慢，甚至有些轻，但是车宁茂的耳膜却被震得有些痛，连带着心房也开始剧烈颤抖。
“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，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。”断指之仇，不共戴天。
“是吗？”李俊明的声音变得尖锐，虽然车宁茂看不到他人，但是他能感受到在某处有一个人的目光变的不善起来。
山鹰再次上前，车宁茂下意识的后仰，蜷缩起身子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匕首上的血迹还没干，鲜红色的血液格外扎眼。把匕首掷到地上，山鹰拿起录音笔摆弄一下，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：“爸爸，你在哪儿？”
“你儿子很可爱……我挺喜欢的。”
“好吧，你要什么？我说！”当话题谈到儿子的时候，车宁茂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，那是他唯一的弱点。
“很好，我很庆幸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。”李俊明拍拍手，山鹰上前把车宁茂包扎了一下伤口，然后再次打开了录音笔。
车宁茂哀叹一声，再没了一点精神，头低垂着，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。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：“我是一个工程师，我的梦想是环球旅行。今年一月的时候我曾经到过中东的土耳其……”
半个多小时后，一辆红色奥迪奔驰在首尔的街头，车里坐着两个男人，开车的那个男人有一张俊美无比的脸。另一个在摆弄着电脑，回看着一段视频。
“老大，那段录音……”
“我是在监控权宁一的时候发现的，然后用变声软件合成的。”至于那个小孩，李俊明根本没见过，也不知道他在哪儿？
“那药剂？”夏晶晶带来的时候只有10支，八支被少时用了，一支给了韩成俊，还有一支给了山鹰。但是，他已经在上个月用掉了。
所以，这多下来的一支是什么？
“你觉得的呢？”李俊明神秘地笑笑。
“假的？”
“哼。”李俊明轻哼一声，眼神变的冰冷起来“对于想伤害我的人，你觉得我会救他吗？”
“可是刚才，他的两个条件你不是已经都答应了吗？”就在刚刚，车宁茂提了两个条件，而李俊明也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印象中，对于诺言，李俊明从未食言。
“首先，我并未食言。第一，我没动他的孩子，也不会去动。”大人间的恩怨与小孩子无关，孩子是无辜的。
“第二，我不是把药给他了吗？至于有没有用就不是我的事情了。我又没跟他保证。就算给了他真的也是一样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你什么时候见我和敌人做过交易？承诺也是一样。”敌人之间只有权谋，没有承诺。
兵者诡道，如果一个人相信敌人的话，那他死了也是活该。
山鹰看向李俊明的目光愈发的异样，这个人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吗？
“怎么啦？不认识我了？”眼角的余光撇到山鹰脸上的表情变化，李俊明笑道。
“不是不认识，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很陌生，我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样的你了。上一次应该还是三年前。”
李俊明目光模糊，三年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。“是啊，我也认为至此以后我或许不会召唤出他了，看来还是我错了。”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竟然在颤抖。
“不是你错了，而是这个世界永远不像它表面上那么美好。凡事都有两面性，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。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，黑暗是主旋律，人也是一样。”
再阳光的人也有内心的阴暗面。人性如此，何况是他们这种人呢。
“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哲理了？”山鹰一向逗逼，猛然说出这样的话还真让人不习惯呢。
“我是没上过大学，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没你有文化、我平时都有自学的好吗？”最烦这种说话都自带挖苦人特效的人了。
“行行行，是我错了。”
“离我远点，小心我传染给你，你没药，到时候就等着找阎王报到吧。”山鹰没好气的说道。他生气了。
“好吧。”李俊明从里摸出口罩，老老实实地戴上。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，专心地开车。
“哎，看来你还是没走出来啊。但愿魔鬼不会吞噬你。”双面李俊明，一面天使，一面魔鬼。
首尔某废墟地下室，一个小拇指断了一截的男人安静地睡着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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