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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望诸位高抬贵手,莫要为难两位小姑娘。”
为了给寒冬、欧阳夜二人求情,千山放下身段,拱手向众人行礼。
“千山姑娘,并非我等故意为难她们,实则是那姓古的赤炎公子心狠手辣,残害我混元门亲传弟子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,她们二人与那赤炎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,我们不找她们,又能找谁?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欧阳夜曾经说过姓古的赤炎公子是她的干哥哥,且还是寒冬的道侣,她们一定知道姓古之人的下落。”
“没错,今日她们若是不说出姓古之人的下落,我们誓不罢休!”
各方势力并没有因为千山的身份就会放过寒冬二人,虽然她是苏婳仙子身边的人,但也只是身边的人而已,并不是苏婳仙子本人,大家听她说话已是给足了面子。
当然。
场内怒骂指责都是一些普通弟子,各大门派的长老以及亲传弟子都默不作声,她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人毕竟是赤炎公子杀的,既与寒冬无关,也与欧阳夜无关,若是当众为难两个小辈,以后传出去,多多少少都会对名誉有些影响。
更重要的是,千山说到底也是苏婳仙子身边的人,他们都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人是赤炎公子杀的,又何必为难两位姑娘。”
千山继续说道:“如若诸位就因为她们与赤炎公子关系亲近就要追究她们的责任,难倒诸位不觉得这太过强人所难了吗?诸位皆是大西北的名士,如今这般刁难两位姑娘,传出去未免有损诸位的威名。”
千山平时虽不抛头露面,并不代表她不懂人情世故,反之,跟随苏婳仙子这么多年,大大小小的场面见过无数,应付这种场面,或许做不到苏婳仙子那般从容淡然,她却也有自己的办法。
千山向前走了一步,环视众人,又道:“更何况,如果谁与赤炎公子的关系近就要追究他们的责任,那么诸位追究的也不应该是寒冬与夜夜二人,而是赤字头!”
谁也不曾想到千山会说出这番话,将将矛头直指赤字头的长虹分舵。
“千山姑娘,老夫念你是苏婳仙子的人,故此才给你三分薄面。”
说这话的是乃坐镇长虹分舵的老香主,雪峰。
他的外孙无痕现如今已成废人,雪峰老香主十分悲痛,自得到消息之后,杀机就从未消失过,奈何一直没有那姓古之人的行踪,他此次前来,倒也不是想为难欧阳夜二人,只是想知道姓古之人的下落,只是万万没想到千山会将矛头指向赤字头。
“千山姑娘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那姓古之人杀人,又与我们赤字头何干?”
长虹分舵的现任舵主明辉道尊站出来说道:“请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请问诸位赤霄老爷子,赤字头因谁而存在?”
千山的话音落下,雪峰老爷子立即回应道:“自然君王他老人家。”回应之时,雪峰老爷子拱手拜天,显然,对赤霄君王无比恭敬,哪怕提起君王,也都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地方。
“那好,赤炎公子是乃君王传人,难倒与你们赤字头没有关系吗?”
“这天下号称君王传人的骗子多的数之不尽,你又怎能确定他就是君王传人?”
说这话的并非是雪峰老爷子,而是九龙十八象之首的万东方,他眯缝着眼睛,盯着千山,言谈举止间似若并不怎么把千山放在眼里。
“凭什么?呵!”
千山冷笑一声,道:“就凭他空弹一曲便能弹奏出醉吟碧海的意境,就凭他能将风起大青山弹奏出赤霄风云雷霆动的意境,也凭他一曲少年行能令所有人梦回君王的少年时代。”
千山盯着雪峰、弘文等几位老赤霄人,说道:“诸位都是当年追随过赤霄君王的人,也比我更加了解君王的音律是何等玄妙,敢问诸位老前辈,这天下间,除了君王的传人之外,又有谁还能做到?”
千山的话不但令雪峰、弘文等几位老赤霄人哑口无言,也令其他人无法反驳。
的确。
他们都对音律略知一二,其中亦有不少精通音律的宗师,很清楚的知道,不管是醉吟碧海,还是风起大青山,当今天下,迄今为止都鲜有人能够弹奏出意境,尤其是那首少年行,就连苏婳仙子也未能引起众人的精神共鸣,神游天地,梦回君王的少年时代。
此曲乃是君王即兴创作,根本没有任何曲谱,就连君王亲自弹奏的次数也都寥寥无几,市面上流传的那些曲谱,也大多数都是胡编乱造,真正能令人梦回君王少年时代,至今为止,也只有那赤炎公子能够做到。
“况且,如若赤炎公子不是君王传人,又为何会凝衍赤上印令?”
“如若赤炎公子不是君王传人的话,三年前在风云分舵,香主方青以及紫阳、卫玄等一二十位老赤霄人为何跪拜?”
“如果赤炎公子不是君王传人,三年前灰飞湮灭的他,又为何能在三年后的今天死而复活?这等违背法则,逆天而行的本事,当今天下,除了君王传人,又有谁能够做到?”
千山这番话说下去,说的场内鸦雀无声。
尤其是赤字头长虹分舵的几位老赤霄人,各个面色复杂。
自从得知四方大域出了一位赤炎公子又号称是君王传人之后,他们在三年前就曾去过一趟四方大域,亲自找到风云分舵的方青、紫阳卫玄等人,直至今日,他们也都清晰记得当年紫阳等人说的话。
紫阳、卫玄等人说。
他们也不知道赤炎公子究竟是不是君王传人。
甚至也不知道赤炎公子凝衍的赤上印令是真是假。
他们只知面对赤炎公子的时候,他们体内的赤霄龙象会有一种很古怪很复杂的感觉,那是一种是兴奋,也是一种激动,又是一种害怕,也是一种恐惧。
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紫阳、卫玄等人谁也不知道。
但有一句话,令雪峰、弘文等场内几位老爷子至今都记忆犹新,紫阳说,他在赤炎公子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君王的影子,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……
(三七中文 et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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