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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得你靳叔叔是这么小气的人吗？”许之伶不答反问。
蔚林琳嘟起小嘴，鼓起腮帮子，眼神带着哀怨，扑到许之伶怀里，小脑袋瓜拱着她，“伶姨，明明是人家先问的。”
许之伶清冷的眸子划过笑意，伸手抬起她的脑袋，捏了捏她白皙如包子的小脸蛋，“不会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蔚林琳重新展露笑颜。
这时蔚楚苒回来了，蔚林琳立马回头说，“妈咪，你回来了，靳叔叔知道你去找康叔叔了，不知道有没有吃醋生气？”
蔚楚苒闻言愣了一下，然后失笑，“你靳叔叔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聊。”
在她身边坐下，坏心地揉乱她的头发，惹的蔚林琳嗷嗷大叫，“妈咪，你太坏了，都打结了。”
“打结就梳一下就好了。”蔚楚苒虽然这样说，但收手了，“好了，你该去刷牙睡觉了。”
蔚林琳气汹汹地瞪了她妈咪一眼，小手慢慢梳理着发丝，不过还是听话地上楼去，但不是回房，而是去找她靳叔叔。
许之伶问，“阿杰呢？谈得怎样？”
“走了，没事。”蔚楚苒仰头靠在沙发上，“阿杰的任务失败了。”
许之伶眼底掠过讶异，十分好奇康彦杰的目标是谁，“是谁？”
蔚楚苒转了转黑眼珠，“世盟的人，不过具体是谁不知道，你查一下道上的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许之伶立马给亚当发消息，然后就听到蔚楚苒问，“阿伶，你说我是不是别再和世盟再做生意？难得世盟是个挺不错的合作伙伴。”
许之伶听出蔚楚苒话里的可惜，是对赚少钱而可惜，不由失笑，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，低头一看，“世盟宣布和烈焰对立，烈焰也回应，不接和世盟有关的人的生意，可是因为何事没人知道。”
抬头看向蔚楚苒，她闭上双眸，不知在想什么，
“你还是自己决定吧？”
蔚楚苒闻言睁开双眸，清亮透彻，“等有下次合作再说。”
许之伶一听，无奈摇头，符合阿苒不自找烦恼的性格。
“我先上去了，明天还要去找云老头。”
靳傲晨因为想知道云泽到底通过自在看谁，所以他也跟着蔚楚苒母女去找云泽。
下午四点接了放学的蔚林琳就往悦华酒店去。
蔚林琳略显激动，小嘴的弧度就没放下来过，“妈咪，云爷爷的钢琴很厉害吗？”
“对，不过也是难缠的老男人。”蔚楚苒嫌弃撇嘴。
回想那些被云泽追着要自己做他弟子的日子，真是不堪回首，也是她的黑历史。
很快就到了悦华的总统套房，云泽来开门，看到靳傲晨也来了，眼底划过一丝光亮，“进来吧。”
一坐下蔚楚苒就直奔主题，“云老头，叫我们来做什么？”
“苒丫头，你还是这么急躁。”云泽边倒茶边戏谑道。
蔚楚苒微微眉，没有反驳。
云泽朝小丫头招手，可坐下蔚楚苒和靳傲晨中间的蔚林琳没有动，难得安静地做个小淑女，目不斜视的。
“云老头，我女儿可不是一般招招手就被骗的小屁孩。”蔚楚苒得意道。
云泽闻言哈哈大笑，没有在人前飘逸如仙的距离感。
“要是被你的崇拜者看到你这个模样肯定被吓到粉转黑。”蔚楚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云泽笑言，“你不是想要我教你女儿钢琴，我总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吧？”
蔚楚苒朝女儿看了眼，蔚林琳立马跳下沙发走到云泽跟前，扬起浅笑，“云爷爷你好，我叫蔚林琳，你也可以叫我小琳，我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。”
首次被人叫做爷爷，云泽不由在心底升起一丝感慨，眸光不自觉看向靳傲晨，准确地说是那双清透如深海的蓝眸。
靳傲晨一直留意着云泽，又看到他那样思念但又落寞的神情。
蔚楚苒看到云泽在发呆，提高声调，“云老头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啊，噢，没事。”云泽看向蔚林琳，眸光温柔，想起好友常常在电话称赞的乖巧又可爱外孙女，“小琳，真好听的名字，你外婆常我说起你，过来弹首曲子听听。”
听完蔚林琳的弹奏后，云泽满意点头，“有天赋，不过要是做我的弟子，可是要跟在我身边学习的，苒丫头，你舍得吗？”
“当然不舍得。”蔚楚苒想都不想就说，她可从未想过和女儿会分开。
蔚林琳闻言也跳下椅子跑回亲亲妈咪身边，紧紧抱着，蔚楚苒也伸手抱着她。
这也是云泽猜到的回答，“好了，吓唬一下你的，她现在还小，我先给小琳制定一份训练表，按照时间和要求先练着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，别那么苛刻啊。”蔚楚苒揉揉女儿的发顶，她不求女儿的钢琴学得多好，只因为这是她喜欢的而已，“对了，你来北市做什么？”
云泽闻言眸光又看向靳傲晨，但这次很快就移开了，“来见一个人。”
“噢，你在北市还认识人啊，没其他事我们先走了。”
云泽点头，不过嘴唇动了动，开口，但说的是另外的事，“这个星期我都待在这里，有空送小琳过来练习。”
“好。”
靳傲晨负责在蔚林琳放学后送她去云泽那练习两小时，云泽看到是靳傲晨只是挑了挑眉峰。
其实他早就从好友蔚茵那知道苒丫头的女儿不是她的，可是她很紧张女儿，而靳傲晨却能单独接送小琳，可见他在苒丫头心中的位置多重。
一阵思绪翻滚后，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来。
带着蔚林琳到钢琴房，先和她讲解了一些知识就和她练习，之后再让她自己练着。
出来客厅看到靳傲晨站在露台外，“靳先生。”
靳傲晨回头，蓝眸闪过一丝猜测，“云先生。”
紧接着回到客厅坐下，云泽边倒茶边问，“靳先生是本地人？”
“是。”靳傲晨接过云泽递过来的茶杯，拿在手里没喝，“云先生也是吗？”
“不，我是Z国人，不过我母亲是华国人。”云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“靳先生，恕我冒昧，你的蓝眸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友。”
靳傲晨闻言抬起蓝眸直视云泽，放下茶杯正想开口问，但被门铃声打断。
云泽起身去开门，眉峰皱起，眼底浮现怒气，语气不好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？”
“好久不见，听别人说你出席官爵周年庆，所以让人打听的，”
“什么事？”云泽的语气冷冽，隐忍着。
“这是我从海伦的遗物中找到的，放了很多年，应该是给你的。”
云泽本来想关门的动作停下，心骤然划过如被刀割伤的疼，整个人都震了一下，眸光紧盯着那个袋子，手抖着去接过。
他在海伦去世前一年见过她，她说给自己写了一些曲子，下次再给他，可等他再来找她时，只有一个墓碑，和靳家元也没再见过面。
坐在里面的靳傲晨听到着熟悉的声线和内容，顿时明白云泽说的故友是自己的母亲，怪不得他一直朝自己的蓝眸看着。
靳家元本想离开，但余光却看到自己儿子在，略显讶异，“阿晨。”
云泽闻言眼底划过了然，转身看向靳傲晨，他真的是海伦的儿子。
他以往去见海伦都约在外面，也从不问她在靳家的事，她去世后他也不关注靳家的事。
客厅一时间陷入寂静，只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钢琴声，让他们都想到那个爱笑绝美的女子。
海伦喜欢弹钢琴，还很厉害，但她不喜参加比赛，只为在意的人弹奏。
很快钢琴声停了，蔚林琳的小身影就出现，小丫头跑出来扑到靳傲晨的身上，“靳叔叔，我饿了。”
甜糯糯的声音打破寂静，也让三人回神。
靳傲晨抱起蔚林琳，视线只看云泽，“云先生，今天就先练到这，明天见。”
“云老师，明天见。”蔚林琳趴在靳傲晨的肩膀欢快喜悦挥着小手，经过靳家元，好奇看了他两眼，“呀，靳叔叔，这位伯伯长得和你挺像，就是眼睛不一样。”
无心的话刺痛了三个人的心。
靳傲晨没有停下脚步，转移话题，“我们去接上你妈咪就去吃寿司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耶。”蔚林琳的注意力立马被转走，小手鼓掌庆祝。
靳家元想叫住儿子，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，但门已经关了，心升起苦涩。
不过也讶异儿子会如此温柔对待一个孩子，他不是最不喜孩子吗？
他就是喜欢那个孩子的母亲吗？
门关上后，客厅再次安静下来，云泽放下袋子，给靳家元倒了杯茶，“你儿子当你是陌生人啊。”
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，靳家元听出来，就是云泽脸上嘲讽的神色也明显，但没生气，坐下，苦涩承认，“是。”
“你活该。”云泽虽然骂着靳家元，但心底升起浓浓的自责悔恨，强烈的痛苦在脸上浮现。
当年要不是他想看看母亲的家乡是怎样的，没有提议来北市做交流生，那样海伦就不会认识靳家元，可一切都没有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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