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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嗤，丢人现眼！”
“怎么说？”
“你说了那么大半天，人家只是嗯了一声，难道你还能指望有效果啊？”
“要不咱们打个赌。”
“怎么赌？赌什么？”
“一月为期，最快今天，最迟三十天之内。如果没有效果，我给你当三年的小弟。如果有效果，你给我当三个月的小弟。如何？敢不敢赌？算命的可是说我，逢赌必输哦！”
“你逢赌必输？我看是我逢赌必输了吧？”
“哦？”
“我赢了，就是没效果了，算是输了吧？我输了，那就是我需要，给你当三个月的小弟了，那就输得更彻底了吧？”
黄平凡笑了。
是的，他笑了。
因为他知道，这个时候，其实洪森叔叔知道，自己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得到了保证，顶多就是时间快慢的问题。
“叔叔，其实你倒过来想，也是成立的啊。
你输了，那就是你的工作保住了，甚至变得更好也说不定。
你赢了，那就是拥有我这个集团董事长，给你当三年的小弟。
我的旗下，可是有一大堆公司的哦！”黄平凡笑着说。
“呵呵......”
洪森叔叔笑了，笑得很灿烂，笑得很开心。
他不是没想过去求自己的哥哥，但是，往年的龌龊，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求人家。而且，他也没有信心，人家肯给面子。
就在黄平凡跟洪森叔叔，随便聊着天的时候，黄平凡的手机响了。
“喂，哦，王森伯，怎么样？嗯，行！好的好的！我能亲自去见见他么？嗯！可以可以。好的好的！嗯，拜拜！”
黄平凡的嘴巴，都快咧到了耳朵旁边。
洪森叔叔笑得，见牙不见眼的问：“怎么样？有效果么？”
“嗯，王森伯跟江江市农行的，老大打过招呼了，他们是熟人，关系还不错。
王森伯说，人家已经给海县农行老大打过招呼了。如果你的问题，真不是原则性问题，那就没事。
但是，如果是原则性的问题，那就麻烦了，就算是他的面子也不好使，一切按照党纪国法来。”黄平凡说。
“什么鬼问题，不就是说我是地方的人，想要将我排斥出来，给他们农垦的人，空出位置么？
这么久了，他们也不敢说我犯了什么。就是说，地方的，尽快回到地方去。”洪森叔叔气呼呼的说。
“呵呵，其实，你在农垦那条线，应该更加容易混。王森伯的面子，在农垦那条线，更加有人买帐。
如果你能干出成绩来，更加容易提升的。”黄平凡呵呵大笑。
“好马不吃回头草，我再也不打算去农垦了！”
看着喜逐颜开的洪森叔叔，黄平凡逗了他一下：“洪森叔叔，记得给我当三个月的小弟哦！”
“愿赌服输，从今天开始，我给你当三个月的小弟。”
“呵呵，先等等，等到你大权在握，能把令来行的时候再说。
现在，你只是一个白身，还没有资格给我一个拥有一大堆公司的，集团老总当小弟。”黄平凡笑着说。
洪森叔叔笑呵呵的用手指，在虚空点了点。
“明天，我开车送你去县城，见见县行的老大再说。
如果，人家不是很买市里老大的面子，估计也就是随便随便，将你丢到丽英镇的储蓄所，当个副职。
哎，那就嗅了！
市里的老大没面子，王森伯也没面子。
偏偏人家也算是接受你了，你又挑不出人家的礼，那就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你有车？”洪森叔叔惊讶的问。
“嗤，集团公司老总，有私家车，很出奇？我刚刚一连给我的手下买了三辆车子，最便宜的二十五万块，最贵的四十万块。
我自己开的也只是四十万块的而已，这就觉得很出奇了？”
“咱们丽英镇居然还藏着，你这么一条大龙？”
“切！叔叔，我早就已经，名声在外了好不好？”黄平凡很不要脸的说。
相约明天，然后告别。
黄平凡离开，洪森叔叔恨不得十里相送。
当然，这只是在丽英市上，没那么多的路让他送，只是送出门口不远，就已经是国防路了。
“别送了，现在，还不是小弟时间。”黄平凡见到洪森叔叔，一副路长，情更长的样子，开玩笑地说道。
接着，黄平凡快速启动铃木，嗖的一声溜之大吉。
洪森叔叔看着，黄平凡远去的背影，笑着说：“这孩子！”
黄平凡回到家里，向母亲打听了一下，君姨的各种喜好，然后就想出门。
“你找她干什么？”母亲问。
“找她办点事。”
“她能办什么事？”
“她的家人，是咱们海县农行信贷股股长，我想找她，帮忙说说话，看看能不能贷点钱。”
“你很缺钱？”
“我已经买下了鹰峰岭，半年之内交首付，三年之内交情全部款项。”
“你买了鹰峰岭，你没事买个荒山野岭干什么？买回来给你住啊？”母亲有点恼火。
是的，一般人都觉得，黄平凡疯狂。
1993年的两百万块钱，实在是太多了。
拿去买一座荒山野林，这个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。
黄平凡知道，这种事情，很难解释的清楚。
如果，黄平凡的生意，不是他自己的，说不定，会有很多股东，跳出来，狠狠地喷他的。
找到了君姨家。
黄平凡那是热情似火，嘴巴抹蜜。
“君姨，您好啊！王老师，您好啊！海远妹妹，您好啊！”
“哦，什么风，将大才子给吹来了，稀客稀客！”君姨笑着说。
他们这一家子，都是厉害人物。
王启军老师，那是，丽英中学八九十年代，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。
丽英中学之内，无人可比！
那个老头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，逮谁骂谁，所以他们班的纪律，一般都是全校第一。升学率，那更是顶呱呱。
君姨，就是一个图书管理员，工作尽职尽责，人见人夸。
他们的那个小女儿，更是人中龙凤。
前世，那可是，在清华大学读完博士之后，和她的老公直接跑到原子弹国，双双攻读博士后。再之后，他们一直留在原子弹国，手里可是拿着绿卡的那类红人。
一家子的顶尖人物，让人不羡慕都难。
“哎呀，我是来求助的啊！来来来，先吃点水果再说。这个可是正宗富士山苹果啊！又香又甜的！”
黄平凡自来熟的拿起苹果，自顾自的表演起切苹果的把戏。
因为，他切苹果的技术性太强了，观赏性十足。
原本，没怎么管他切苹果的一群人，这会子，眼球全部被吸引住了。
“呵呵，什么时候，学到这一手的？”君姨笑着问。
海远小妹妹鼓掌表示她的喜悦和欣赏：“真的好厉害哦！”
“呵呵，没什么，没什么，唯手熟尔！唯手熟尔！”黄平凡难得谦虚的说。
待了好一会，黄平凡就是不说今天来的目的。
开始的时候，非常认真的，教海远小妹妹如何切苹果。
再之后，又跟海远小妹妹，说起他的诗歌。
再之后，跟万老师谈论起了，当前的时政。
紧接着，跟君姨说起了，彼此熟悉的人，譬如林和保等人，现在怎么样怎么样了。
就这样，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。
天南海北，逮着什么说什么，没有任何的目的，没有任何
的限制，就是随随便便的胡吹海侃。
“说说吧，你到底是打算，要求我帮你什么？能办到的，我就帮你办了！但是，如果是我办不到的，那就不好意思了。”君姨似乎被黄平凡，弄得有点烦了。
黄平凡笑了笑，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，转头对王启军老师说道：“王老师，快退休了吧？”
“嗯，今年或者明年。”老头老老实实的点头。
“今年我们学校，很多老老师退下来，都跑到深市去了。甚至有不少，年轻老师，辞职跑了。现在，学校严重缺编。”
“嗯？”
大家不知道黄平凡，想要表达点什么意思。
“如果，王老师，退下来之后，想要到西方亮中学，当个代课老师，我应该可以帮点忙的。我现在跟学校的大小头目们，关系还算不错。”黄平凡笑着说。
三位观众迷茫了，这就是他的请求帮忙？
就在众人迷茫的时候，黄平凡笑着说：“我打算请君姨和王老师跟我上一趟县城，我想请县农行信贷股的老大，施股长出来吃顿饭。”
“我算是看出来了，你的饭不好吃。”君姨笑呵呵地说。
但是，黄平凡敏感地听出来了，君姨的笑声中，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味道。
黄平凡心里黯然。
求人实在是太艰难了！
似乎仿佛，到盘古星斩杀魔兽还容易点。
对于魔兽，看到不爽的，直接砍了就是。
但是在地球上，到处求人，到处碰壁，碰的鼻子全是灰，疼得要死。
但是，偏偏又不能骂人。
更加不能打人。
至于杀人，那更是想都别想。
真的好憋屈！
黄平凡忽然记得，女人一般都是，嫉妒心非常强的。
虽然不敢肯定，她会不会跟黄聪不对付，但是逗逗她，或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。
就算是没有效果，顶多也就是多说一句话的事情。
黄平凡便装出一副很气愤，很受伤的样子。
他慢慢的哭诉着。
他感觉，黄聪老师，简直不是人。尤其是他的那个老婆，更是狗人看人低。
他想贷点钱，所以跑去求他们。
但是他的那个老婆，居然二话不说，就打算将他拒之门外，实在是太没有人情味了。
好不容易，见到了黄聪老师，他就跟他说了一下。
他已经将鹰峰岭买了下来，半年之内交首付，三年之内交完两百万全款。
只是将事情这么一说，立即被他喷了个狗血淋头。
当时，就在那里做客的王良老师，劝说都劝说不了！
他实在是太爱国了，感觉这些腐败分子，拿着国家的钱，买国家的东西，他义愤填膺，就差直接对他开战了。
他想着，都是丽英中学出去的，总该有点感情吧？没想到，为了国家财产，黄聪老师直接不讲人情了。
“切！黄聪，不就是靠着他老婆的那个干哥哥么？干哥哥干妹妹的......”君姨颇有点同仇敌忾：“明天我带你去，符合原则，咱就办了！不办他都必须给我办了！但是，如果不符合原则，那么就不好意思了，你该滚多远，那就滚多远！”
“谢谢君姨！谢谢君姨！君姨果然巾帼不让须眉！完全是超越花木兰、穆桂英的女中豪杰！
行！明天我亲自开车，带着君姨、王老师和海远妹妹，大家一起前往县城！我就不相信了，天地这么大，没有丽英储蓄所，咱就什么事情都办不了了！”
君姨看了一眼黄平凡，问了一句：“就是你的那辆萨塔纳？”
“四十万，全新！”黄平凡很配合的傲气的点点头。
海远妹妹似乎在看戏一般，点了点头，微微一笑。
黄平凡心里一咯噔：坏了！穿帮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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